结业生拿到毕业证后找工作(我在深圳失业后，去家政公司找工作了)

　　为什么要去家政行业？

　　很多人不相信我年纪轻轻就去做家政行业，所以我在这里唠叨。

　　我叫张好儿，来自湖北省黄冈市，老家大别山南麓。大专毕业后，我来到了深圳。与我的家乡相比，我更痴迷于深圳的包罗万象、现代和繁荣。所以，我一直在努力在这个新都市找到一席之地。

　　但是因为我脾气暴躁，要么被老板开除，要么自己开除。在深圳磕磕绊绊多年，我一直在小公司从事小员工等工作，月薪最高只有1万。

　　我最后一份工作是妈妈网的内容，工资6000元。我很沮丧。毕业多年后，我的工作显然与职场精英无关。我心情很不好，整夜感叹自己年纪大了还一事无成。命运翻来覆去，人生跌宕起伏，我在谷底呆了太久。

　　职场多年，一无所获

　　我一直特别喜欢李子奇，2021年初，我开始拍摄田园风的视频。我的视频是真人出境，为了好听的声音，期间还买了声音训练营课程。但是我根本没有时间听课，课程花了五六千，完全浪费了。

　　而且视频自媒体实现超慢，田园风视频拍摄成本很高，购买各种材料和工具。第一次创业什么都没做，已经花了5万。

　　无论是在家乡还是深圳，我都超级没有安全感。总担心坐着吃山空存款耗尽怎么办。最后，我决定出来工作。我在网上发简历，都沉入大海。招聘软件上基本没有合适的职位。我很沮丧，决定做所有的工作。

　　碰巧有一天去豆瓣，发现一个985硕士毕业的女生，现在是家庭教师，月薪2.5万。她在那种高端家庭，有十几个保姆司机。这个女孩只负责陪孩子做作业。吃住工作超级轻松，能省钱。

　　这给了我思路，我也试试！

　　虽然我没有这么闪亮的教育，但我不指望成为一名专业教师，也不指望得到这么高的薪水，所以我找到了一个可靠的雇主来诚实地工作来省钱。

　　我马上去家政公司了解情况。走访几家公司后，我大概摸底得差不多。我们受雇于家政公司，雇主与家政公司签订合同。我们像保姆一样住在雇主家里，负责接送上下学、辅导孩子作业、辅导班等。

　　因为我是新手，即使是“高端家庭”，月薪也在6000左右。然而，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在深圳生存的困难早已磨平了我的菱角，只要我放低身材。不管它做什么工作，哪怕只是短暂的过渡。

　　2.家政公司名义培训，实际上卖课

　　我看了很多家政公司，最后选择了广州为想科技，品牌51家庭管家。因为广州总部规模大。根据招聘网的数据，它有1000人，作为龙头企业，简直就是家政界的“黄埔军校”，那么深圳分公司应该还不错。

　　2021年10月18日，我如约来到51管家深圳龙华公司面试。

　　那天，一个叫小军的年轻人接待了我。他20出头，一见面就开门见山地问我：“你知道家政行业吗？你知道这个职业吗？”

　　我准备好了，侃侃说:“我的角色是家庭服务师，为雇主解决所有的家庭问题，类似于国外的家庭管家。他微笑着表示同意，说得很对。

　　他像背书一样说话，现代社会生活节奏快，职场人没有时间做家务，所以才有了我们的行业。但由于你是新手，需要参加专业培训。我们有专门的培训学校，对外收取学费，但对员工免费，培训期为10天。

　　然后他强调:“51管家训练期间包括吃饭和住宿，所以是免费训练。”

　　然后他补充说：“每个人都应该先预付生活费。到雇主家一个月后，10天的食宿费将补贴给每个人500元。届时将补发工资。”

　　他一再确认：“你明白了吗？”

　　我明白，我的心瞬间凉了一半，于是我问:“如果培训结束后不幸没有被雇主带走，也没有上门，那就浪费了10天，根本不会有500元的补贴，对吧？”

　　他立刻打断了我的话，一遍又一遍地说：“如果我是雇主，我会马上选择你。你真的很棒！”

　　他眨着清澈的眼睛看着我，“你这么年轻，条件这么好！你不必等到训练结束。也许你会在第一天被雇主带走。”

　　看着我露出怀疑的表情。

　　51公司将与员工签订劳动合同，他扔出一个“王炸”。”

　　他说，51是中国唯一的员工家政公司，政府现在正在大力支持这种类型。“我们不是普通的中介，出事了就互相扯皮。”

　　这一举动确实对我有效，因为“员工制”意味着求职者会更有保障，认为51确实不同于其他国内中介公司。

　　我同意参加培训，然后填写了详细的个人资料，拍了身份证照片，签订了培训协议。

　　2021年10月19日上午9:30，我从南山区来到龙华51公司参加培训。在此期间，从南山到龙华，我每天要花100元。

　　培训开始前，讲台上眉飞色舞的讲师黄莉在第一节课上同样的“破冰环节”要求大家自我介绍。

　　姐姐们抛出了自己的疑惑，“老师，你确定培训结束后有名单吗？另一位大姐说：“我52岁了，还有机会上户吗？”

　　黄莉笑着一个个打消了大家的疑惑，“你放心吧，现在家政行业急需人，一定有单身。”

　　10天的培训内容包括八字拖地、擦桌子、擦玻璃、熨烫、收纳、整理…粤菜、东北菜、意大利面等。我每天都和一群老阿姨和姐妹一起上课。上午半天讲解理论知识，下午开始实际操作。

　　我做的鸡蛋豆腐白菜锅

　　当涉及到菜肴制作时，我们自掏腰包当天的食材费用，这些成品成了我们的午餐。

　　渐渐地，我们发现训练很鸡肋，只能学一点皮毛。因为每节课的老师都会努力推荐付费课程。比如王厨给我们上厨艺课的时候，会有500元的“厨师进修班”。

　　我做的蒸鲈鱼

　　我问他怎么训练。他说交了费用后，他会给我一本自己写的书，一段烹饪视频，回家自己学习。

　　黄莉给我们上了收纳整理课，会卖几千块的私人“收纳整理师”课程。我只是简单问了一下黄莉的“月嫂课”，因为我知道这些课程都是政府部门免费培训的。

　　后来黄莉抓住机会和我一起卖，问我:“你考虑过了吗？“她说现在不报名后价格会涨。

　　育儿嫂班还有价值1万元的“月嫂育儿班”。我不明白这个。

　　到目前为止，每一位大姐都明白，员工培训有模有样，其实是卖课。公司以培训为目的收取培训费，向求职者割韭菜。

　　我和家政公司工作人员微信聊天

　　至于培训证书，没用。拿着这个证书去另一家家政公司，对方根本不认。“我们公司有自己的培训体系。”

　　2021年10月29日，培训的最后一天，黄莉通知大家交38元，就可以拿到结业证了。黄莉首先夸证书。

　　“这个证书可以去其他家政公司继续找工作吗？面对姐姐们的问题，黄莉连连说可以。

　　我一点也不相信，也不想付钱，但大姐们都扫码付款，她们说38元也不多。

　　我犹豫了一下，后悔了。38元喝奶茶不香吗？后来我去要钱，黄莉借口退不了。

　　三、资本手段好

　　在51家政公司沉浸式待了十几天后，我发现家政公司真的是一个商业老手。

　　因为找工作的人太多了，每天都有源源不断的孟新进入这个行业。

　　虽然我们的求职者没有与公司签订任何劳动关系，但他们每天都穿着印有公司标志的制服在公司里走来走去。

　　我们穿着一件足够引人注目的黄色t恤，清洁工人的颜色，整齐地拖地板，是为了让潜在的雇主认为我们是“公司员工”，一场很大的战斗，足够专业！

　　难怪训练讲师让我们整天拖地这么简单。真的，第一天训练八字拖地是最累的，很多年轻人都抗议。

　　在训练小女孩胡晓梅的指导下，我们一排“小黄人”站成一排，双脚分开站立，转动手腕，8字形旋转拖把。就这样，地板一遍又一遍地被我们擦亮，可以就地打滚。

　　完成后，胡晓梅又往地上扔了一把碎纸屑。再把地板拖干净。当然，一天下来，腿真的瘫痪了。

　　在此期间，来给我们拍照的人也强调，“领导来了，大家都表现得很好！”

　　在公司培训期间，不时会有一群穿着西装和皮革的人来参观我们。他们满意地笑了笑，叹了口气，“是的，够专业的！然后给我们拍了一张“咔咔”的照片。

　　每次被人看着拍照，我都在心里疑惑:这些人是潜在雇主还是家政公司文宣部？反正不管我们在哪个角落，在训练什么内容，每天都会有这样一群人出现在我们身后。

　　看看公司大厅显示屏上的“高大的企业宣传片”，我突然意识到：这不是公司的免费宣传片吗？

　　我突然意识到，但也非常失望，我们这些人只是免费推广公司，但也帮助公司扩大客户，一个完美的商业闭环排水手段，国内公司一箭双雕。真是资本的好手段！

　　4.找工作先交3000元中介费

　　那么，如果我不参加付费课程培训呢？

　　秉承“来都来”的自我安慰，我不放弃，“世界上所有的家政公司都一样吗？”

　　于是我又花了一个星期，连续走访了几家家政公司。

　　一天，我来到一家名为“放心母婴”的家政公司。位于宝安区洪浪北地铁站附近，在工业区一座破旧的办公楼里。

　　公司空间狭小，看起来很冷，也很像新闻报道中的骗子公司。负责招聘的安妮问候我坐下后。老板娘老姚看了我一眼，眉毛一挑，扯高嗓门问:“你以前做过吗？

　　我犹豫着装作老鸟说做，但毕竟还是说实话，“我没做过。”

　　然后老姚自言自语，讲述了自己艰难的创业历史，一个人年轻时独自跑遍了世界。我瞬间觉得这个小学毕业的老姚满嘴跑火车，说话不合逻辑。真无聊，我不想再听了，悄悄地对安妮说：“我有事先走。”

　　我立刻起身走到门口，老姚见势走过来，一改刚才盛气凌人的样子，陪笑道：“我这里很多单身都适合你。让小青给你安排一下？来，小青。”

　　然后我在门口发现了一个胖乎乎的女孩，她就是老姚口中的“从日本留学回国的小青”。她跟我打招呼，坐下来问我:“你想找什么样的雇主，需要什么，包在我身上。”

　　我沉默不语，老姚见缝插针地说：“以你的条件下下单肯定没问题，但我们公司规定要先交培训费。”

　　说完，她拿出POS机，“你是支付宝还是微信支付？看到我半天没反应，她继续游说，“你可以在网上学习几天后毕业接单，很快就能挣钱回本。”

　　我还是不为所动。她显然有点着急。“如果你真的没有时间，你可以先去雇主家。你花时间在做家务的时候学习家政课。现在我像往常一样把证书发给你。”

　　“两三天的网课能训练什么？"我提出了问题。

　　她回答说：“至少你可以处理雇主的面试。然后她拿出一份“红头文件”，对我说:“国家要求家政行业持证上岗。政府规定的，看文件，有证还是不一样的。”

　　我笑了笑，以为我想你是借此机会明目张胆地收费的。在她热烈期待的目光下，毫不客气地说我没钱。

　　她和小青异口同声地问：“那么，你现在有多少钱？”

　　我有点生气，敢情我今天不付钱不让我走吗？我立刻站起来离开了。无一例外，所有家政公司“找工作先交3000元中介费”。”

　　安妮一路跟着我小跑，一直说“三千块也不贵！我们帮你介绍工作。你总是要付钱吗？..”

　　我按下电梯按钮，在她殷切的目光下进入电梯，电梯门慢慢关上，她还在喋喋不休地说：“谁找工作不花钱？”

　　5.体检随便糊弄，幽门螺杆菌感染检查是假的

　　对待求职者，家政公司不仅拿着红头文件说“政府要求培训后上岗”，还指定专门的机构进行体检。

　　那天，我按照51家公司的要求进行了体检。我找到了位于城中村偏远角落的指定商业体检机构，广告册上有莆田医院。

　　体检费用85元。最后，医院还赚了5元的工资，给了我们一张无用的健康证明。就像家政公司的培训一样扔垃圾桶的证书和垃圾桶都不喜欢污染环境。

　　后来在“阿托”家政公司交了500元中介费后，按公司要求去指定商业机构体检。我不喜欢去福田区的麻烦，直接去了西丽南方科技大学医院。

　　中介姐姐陈冲害怕我体检篮子，一直说：“不要去医院，去我们合作的第三方体检机构，乙型肝炎两对半，幽门螺杆菌，梅毒和艾滋病四次检查加起来只有100元，超级便宜。”

　　她几次跟我强调:“你不用去大医院。”

　　但我还是坚持去大医院，自费500元。因为刚好是周末，医院出不了报告，我又在家政公司呆了三天。

　　姐妹们对我说：“你真傻，让你体检你还真去。”

　　他们告诉我，家政公司合作的医院做了100%的体检。即使有问题，比如幽门螺杆菌感染，也会帮你作弊。

　　听了心里五味杂陈，原来体检项目是合作医院赚钱的幌子。

　　难怪陈冲一直在微信上给我建议：当你做幽门螺杆菌检查时，当护士不注意时，偷偷把药丸藏在舌头下，记住不要吞下肚子。还有姐妹跟我招，护士给你包，你不要傻不拉几吹这么多气。

　　幽门螺杆菌感染的人很多，但也没关系，很多大姐不过关，会在公司养一养，吃药杀一杀。体检一段时间后就没事了。体检报告出来后，他们像往常一样去雇主家。

　　6.内卷世界，保姆行业卷上天，交钱也找不到工作

　　对待孟新，家政工作人员会称赞“你这么年轻，条件这么好，不用等到培训结束，第一天就会被雇主带走”等等。但事实上，上一期培训结束的姐妹们还没有找到工作。

　　一天中午，在“阿托”大厅里，商务老师热情地接待了我，给我倒水，中午还留着我吃饭。

　　大姐一边唾沫横飞地说着公司3900元的合伙人项目，劝我交钱入股，一边热情地接近我。

　　说话间隙，有人会时不时地出现在大厅里，大声问：“谁手里现在有本科学历的妹妹？现在有急单，雇主需要学士学位。”

　　我想，既然你需要学士学位，雇主的水平很高，那么一定有雇主需要大专学位。来了，我想来什么！

　　这时，一个叫陈冲的生意来到我面前。当她看到我时，她欣喜若狂地对我说：“我手里有一个订单。雇主是个老师。如果你想找一位英语老师，你可以帮助孩子们做作业。你想接受这个订单吗？”

　　我觉得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虽然她怎么呼呼，我还是笑着说：“好吧。"

　　她严肃地强调：“你必须确定，你不能改变主意。”

　　看到这一点，人事大姐抓住机会对我说：“那你先交3000元，这样你就可以成为我们公司的合作伙伴，也可以很快下单。”

　　我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在她反复劝说之后，然后我开始抱怨，说我真的没有钱，太穷了。目前，我想先找份工作，并说我赚钱后会回到公司接受培训。

　　她看见我不是待宰的羔羊，眼睛渐渐淡去，嘴角的笑容也消失了。然后她拿出合同说:“至少500元服务费，服务期限一个月。然后我正式成为家政待岗大军的一员。

　　与那些大姐们密切接触，也发现这个行业超乎想象。

　　因为找工作的阿姨很多，一茬又一茬，根本不缺人，因为公司每天都有一批新人进来。

　　而且雇主的条件越来越高，40岁以下，会开车，会说英语，会辅导孩子。希望保姆全能，把家里的事都做了。

　　大多数家政公司根本没有工作可介绍！即使你付了钱，也不一定有订单。付钱通常是一个漫长的等待订单。如果运气不好，可以等十天半，两个月。

　　最后，阿姨有单就上，在苛刻的雇主家忍气吞声。“忍”是因为培训费和中介费还没赚回来。

　　等待工作的姐妹们整天无所事事，聚在一起玩手机，时不时地问，姐妹们，你们从哪里来。我也被交了一万元培训费的本科姐姐问过，“你学的是什么专业？”

　　那种刚从客户那里回来的姐妹，对雇主的奇葩表示愤愤不平。姐妹们围在一起，时不时地表达自己的同理心。

　　每天晚上回宿舍，没有家的小姐姐们都很着急，很着急，不能带着贷款离开，留下来也不是办法。

　　一位姐姐好心地提醒我，“你的脸皮要厚一些，要整天跟着业务老师下单，否则谁会给你下单呢？”

　　这时，我终于明白，我付出的钱与我享受的资源成正比。因为很多姐妹交了一万块学费，公司有资源基本优先考虑她们。

　　像我这样只交几百块的人，基本上都被挂在一边，就是得到的资源也很差。

　　我问这些姐妹交了多少培训费，有的交了2000元，有的交了3000元，有的交了5000元，有的交了1万元...

　　有个年轻的宝妈从武汉来，叫圆圆，自己的孩子才1岁。本科学历，本来是来深圳玩的，被骗交了一万块学“金牌月嫂班”，还是用信用卡套现。现在她背负着抵押贷款和信用卡债务，压力很大。

　　丽丽，一个23岁的女孩，去酒店打工2个月，凑够5000元交“亲子育儿”培训费。但是她的资源比我好，去了一个高端别墅家，虽然工作了一个月又回来了。

　　还有一位52岁的广西大姐，她经常独自在家政公司跳广场舞。参加公司“育儿嫂”培训，她花了2200元。但是她有点老了。拿着那本育儿教材，很多人看不懂，经常抓住我问，我看到她就躲起来。

　　另一位28岁的姐妹小敏，广东人，花了3900元参加了“公司合作伙伴”项目。只是听起来像合伙人。但小敏遇到的比我好，她至少去了一个高端别墅家庭，虽然只工作了一个月就被退回了。

　　还有一个从国外留学回来的英语八级大姐，以前是老师。现在家政公司待了两个月，在汕头派了两次订单。遇到的雇主很精彩，还在等订单。

　　7.家政公司的生活记录

　　作为公司的“活产品”，我们这些求职者，雇主挑中一个，公司就有钱进账了。所以家政公司愿意支持我们。

　　但是食物的质量就不提了，比喂猪好一点，即使是质量差的食物也不经常供应。为了节约成本，我们经常煮一大锅粥，每个人都煮一碗。如果我们想再盛一次，我们就不会了。

　　家政公司提供的晚餐

　　负责做饭的姐姐在家政公司当了10年保姆，现在老了做后勤。

　　她已经习惯了奇怪的说话，打一勺菜，然后放下勺子，双手叉腰，高高地说：“有些人在这里呆了一个月，他们几磅不知道，但也选择了订单？先赚钱再说。”

　　姐姐直接说:“你赶紧去雇主家，不要整天和我在一起吃饭。说毕象征性地给你打了一勺菜。

　　旁边拿着筷子吃饭的人一句话也没说。如果他们在这里呆了一个月，下一顿饭就不好意思打了。

　　吃不饱是正常的。每次饭后都要去便利店买一瓶牛奶。我饿得忍不住花30元吃猪脚饭。小姐妹们回到宿舍，喊着一起去买方便面。

　　家政公司似乎每天早晚提供两顿饭，但每天都吃不饱。

　　每天早上9点，我们准时出现在家政公司，穿着统一的制服，销售人员会给你拍照，然后发送朋友圈等待雇主选择。

　　大姐们集体完成“抓钱舞”后，在家政公司里闲坐了一整天。

　　公司有一个哥哥负责招新人。他喜欢用手机摄像头拍我一会儿，自豪地对着镜头说:“这是我们公司的新大学生。”

　　这种感觉就像在动物园里被观赏的动物。我不停地翻白眼，真想堵住他的嘴。

　　结束了，他还在镜头前煞有介意地问我：“你一个大学生为什么要当保姆？”

　　如果没有雇主，家政公司会有一些业务培训，这很简单。培训老师也是家政保姆，有一线实践经验，会教我们怎么给宝宝打襁褓，怎么给宝宝洗澡，给孩子唱儿歌。

　　有时公司会买面粉，揉面包饺子等等。那天我们吃这些东西，简而言之，是家务培训。姐妹们只想找工作，根本没心思听，老师们天天说自己也烦了，和尚念经，没用。

　　每个人都会被安排轮流帮大姐做饭。就像值日一样。

　　轮到那天，我在城中村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个小房间，那是我们做饭的地方吗？

　　虽然我做得很认真，但城中村的厨房太小了，我不能转身。我被姐姐批评“一看你就不干活了！”

　　结束了，她还煞有介意地跑来跟业务老师反馈“她不行，工作不快！”

　　晚饭后，姐姐们回到拥挤的宿舍，上下铺都住满了人。姐妹俩两眼无光，默默刷短视频，谁也不想说话。

　　(本文一年前在豆瓣发表，被工作组删除，现在重新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