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鲁木齐工程学院毕业证(乌鲁木齐一大学怪事：老师组织替考，会计专业考塔吊证)

　　大三学生张晓北（应受访者要求）突然发现“世界上还有另一个我”：他显然在乌鲁木齐职业大学学习会计，但在当地政府部门的信息系统中，他在两家建筑公司的建筑工地上开了6个月的塔吊。

　　几天前，学校的许多学生向《中国青年报》报道，他们“就业”，“做”脚手架工人、电工、塔吊司机和其他与专业无关的工作，企业支付员工社会保障，每月支付工资——，尽管他们从未收到过。

　　这些学生担心自己会失去应届毕业生的身份，从而影响求职或升学。当地社会保障部门回答一名学生时，他说他已经缴纳了职工社会保障，并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申请公务员和参加新生招聘会。

　　这不是这些学生遇到的最奇怪的事情。他们还报告说，学校教师组织他们集体参加考试，并威胁要向他们出售全国工商联的培训证书，以“无证不能毕业”。

　　"你敢爬塔吊吗？

　　张小北第一次听说特种作业人员的操作证是蒙的。工商管理学院会计1751班有66名学生。2021年6月，班长马静将家在乌鲁木齐的40人拉到一个微信群，通知“宋老师安排你7月份去企业单位考试”，“考前发复习资料很简单！”

　　“宋老师”是班主任宋海冰，考试是特种作业人员操作资格考试。按要求，学生填写报名表，并在“新疆工程建设云”上实名注册。这是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住房和城乡建设厅。

　　6月29日，宋海冰通知15名学生参加6月30日的考试，另外25名学生参加7月1日的考试。

　　当一些学生质疑“为什么让我们的会计学考这个‘塔吊证’”时，宋海冰表示，考试是“校企合作”，一些企业为学生支付研究费用，取得证书后必须让企业免费“借”。一年后，证书也可以挂靠其他企业获得收入。他说：“，让去考的学生都是选的”。

　　在为此建设的“本市考试组”中，考试前一天，宋海冰向学生们解释了应对盘查的说法：“有老师问，是否通过中介报名？答案是否定的；你答应过你吗？没有回答；哪家公司？宇航公司的；公司收了多少钱？没有收钱，公司让来考试，我什么都不知道，知道考试。”

　　宋海冰还提醒学生们，“把参考答案放在手机文档里”。这是事先发布的“复习资料”。

　　“去考场直接用手机搜索答案。宋海冰在微信群里提示。

　　张小北从门票中列出的考生说明中看到：考生不得携带任何电子设备进入考场，手机等设备必须移交考试人员在考场外存放指定位置，并按欺诈处理。

　　6月30日下午，他和其他同学带着手机进入考场。“考场里大概有100多人用手机搜题”。据他回忆，门口的保安看到他们的学生，开玩笑说：“你敢爬塔吊吗？”

　　7月9日，张小北等学生领取新疆住房和城乡建设厅“特种作业人员操作证”，上面盖着红章。

　　宋海冰说，其他25名学生没有安排考试，也没有参加第二天的考试。

　　“被就业”

　　从7月中旬开始，张小北觉得班长马静几乎成了劳务中介。她时不时要求在“新疆建设云”上获得证书的学生通过人脸识别绑定“就业”企业。比如8月5日，她让三名学生“聘请新疆靖祥消防”，让另外三名学生“聘请新疆福源宏景”。

　　据不完全统计，全班学生已被“聘用”到新疆光源新盛电力工程有限公司、新疆嘉腾建筑工程有限公司、新疆万建筑有限公司、新疆国泰君安建筑工程有限公司等企业，聘用期限为1至3个月。

　　张小北记得，班主任和班长在收到企业申请通知时，可以点击“同意”。

　　这些没有深入参与世界的学生不知道“同意”背后有劳动合同。

　　直到一个同学发现自己无法缴纳个人医保，发现自己已经缴纳了职工社保，才发现自己已经是就业人口了。学生们从“新疆建设云”中找到了电子劳动合同。

　　九月，十几名学生联合向学校举报了此事。据他们回忆，他们找不到宋海冰。工商管理学院党支部书记周晓红、副院长徐新怀、乌鲁木齐中学创新人力资源服务有限公司工作人员王磊来到教室与学生讨论，让学生签署“自愿接受企业资助承诺书”。

　　在承诺书中，签字的学生必须自愿接受公司的资助，并获得资格证书。资助项目包括培训费、报名费、考试费、鉴定费，总计5800元。通过考试后，我的资格将免费提交给公司一年。

　　许多学生说，他们没有得到相关的补贴和所谓的培训。“用手机作弊搜题，不需要训练。张小北说。

　　当几名学生向众学创力公司提出取消附属企业的希望时，王磊说：“我们准备通过法律程序起诉那些不让我们使用的学生。”

　　王磊还表示，如果15名学生想更换附属单位，今年可以获得100元的运营费。一年后，“如果你能找到公司的挂证赚钱，你可以找到它。如果你找不到我，你也可以帮你找到它。你挣的钱都给你了。”

　　这时，张小北和同学们才知道，只要操作一次“挂靠”，就能拿到100元。

　　自11月以来，一名自称负责“特种补贴”的人联系了学生，通过微信将500元“补贴”转移给每人，并表示以前也有这笔费用，但“转移给老师，老师说100元分配给学生”。

　　根据国家企业信用信息宣传系统，乌鲁木齐中学创新人力资源服务有限公司成立于2019年8月9日，王磊为执行董事，宋海冰为监事。

　　班主任组织替考

　　特种作业人员操作资格考试后，张小北的“奇幻考试之旅”并未结束。7月9日，他又收到了另一份考试通知书。

　　老师安排了另一所大学——国家开放大学的2021年春季期末考试，他和11名同学为他人参加考试。

　　起初，他们不知道这是替考，只听说是“学校安排的考试”。马静告诉他们，“本周六、周日(7月10日、11日)，表格中的12人将参加考试。

　　几乎所有12人都是从参加助学金或奖学金评选的学生中选择的。马静把宋海冰的意思传达给全班同学，“开学后从这12个人中选出”。

　　7月10日，新疆工程学院北京路校区共有4次考试。宋海冰和马静在为此设立的“周末代考工作组”中发出信息指挥，共有28人，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班组织来代考的学生。

　　张小北说，大家都不愿意替考，但班主任掌握了学生评奖、能否顺利毕业等权力，不敢得罪。

　　马静通知替考生带身份证，并告诉他们，进入考点前，他们会拿到两张准考证，一张是自己的，一张是替考生的。检查时，把身份证和准考证放在桌子上。

　　“但是基本上没有人带身份证。张小北说。“我们不能带我们的身份证，也不能放我们的门票，被真名抓住，他们让我们等待更少的人混合。据他回忆，考点有人检查证件，“但有一段时间门口的工作人员会撤离，我们再进去。”

　　这些学生按要求聚集在操场的食堂旁边。“食堂旁边的一间小黑屋，很多人进进出出，没人开灯，只用手机打灯。张小北进去后报了名，有人给他塞了一张纸条——写着考生姓名、考号的准考证。

　　张小北第一次没有混进考场。他低下头，把准考证塞给监考老师，被炸了——准考证上有个女生，“当时挺尴尬的，就跑出去了”。他去小黑屋换了张条才进考场。

　　他从未经历过如此混乱的考试。考生进入考场后，不断被监考老师和巡视老师发现人证不一致或考试作弊，被赶出考场。过了一会儿，他们又进去了——“没办法，外面的老师一直在塞条子”。

　　张小北不记得那天代替了多少人参加考试，“最早只替一个人参加考试，后来直接塞了两三张纸条，最多一场比赛换了四五张纸条。“准考证上的考生基本都在一个考场，有的分两个考场。他替换了一个，然后跑到下一个考场。

　　中午休息时，马静告诉他们，“没有宋老师的允许，不允许提前回家”，“如果下午不来，宋老师会严肃处理开学！”

　　下午，一辆白色私家车旁边换了准考证。学生们从监考的宽严程度来判断，“监考老师有的是他们的人，有的不是他们的人。”

　　他们在四场考试中共考了三场，因为第四场考试非常严格，“人证不符就让出去”。

　　从考点出来后，张小北立即在手机上搜索替考是否违法。“刑法说替考是违法的，但必须是刑法规定的考试。张小北和同学们庆幸，“这次考试应该不是”。

　　随意卖证

　　2020年，宋海冰开始担任会计1751班班主任。

　　今年4月，他告诉班里的学生，“学校规定工商学院的学生必须有全国工商联的证书才能毕业”，因为新冠肺炎疫情，不用参加培训考试就可以直接交钱领证。

　　根据《全国工商联人才交流服务中心职业技能培训项目清单(2019年3月)》

　　张小北花了780元买了一张初级人力资源经理证书，钱直接转给了班长马静，没有收到任何账单。

　　本证书注明：持有本证书，表明持有人参加了我中心举办的相关职业（岗位）技能培训，并通过了考核，具有从事该职业（岗位）工作的相关知识和能力。

　　据工商学院学生自发、不完全统计，共有134人缴纳购买证书，其中11份高级证书。

　　她说中心一定要求培训，“不交钱就能拿到证书”。但具体培训由学校安排。未经培训直接取得证书的，应为“以学代考”，学习相关专业“每天学习，每天培训”。

　　学生们曾向乌鲁木齐职业大学举报宋海冰和工商学院向学生出售证书，学校称宋海冰个人所为。

　　学生不承认，因为涉及的学生来自不同的班级。

　　宋海冰否认他与众学创力公司有关，称他没有在公司投资或工作。他说，这是一家培训机构，一直与学校多所学院合作，与工商学院党总支书记周晓红关系良好。

　　“众学那边的老板叫王磊。宋海冰说，他是通过工商学院一位姓罗的老师认识王磊的，“这位老师是王磊的情人”。

　　“我怀疑我的身份被他们偷了，我从来没有和他们合作过。宋海冰说，因为这种关系，有时候王磊来帮忙宣传，仅此而已。

　　宋海冰还表示，考特种作业证确实是企业赞助的模式。企业赞助这些学生参加证书考试，学生拿到证书后，毕业后也可以挂靠，“每年都有钱，我认为这是一件好事”，在班上宣传看看是否有人愿意，这些学生去了。“去了之后，我不知道这些附属的东西。”

　　他强调自己“没收过钱”。

　　宋海冰也否认说过“无证不能毕业”。他说，学校以前有相关要求，学生必须取得与专业相关的资格证书才能毕业，但在过去的两年里没有这样的要求，“学生自愿，他们愿意报告，不愿意报告。”

　　宋海冰说，当时只知道是众学创力公司介绍学生做兼职。“我不知道他们接学生做什么。”

　　宋海冰还说，这些学生说他们要参加考试，“这很麻烦”。“如果是替考，他们(学生)也是参与者，涉嫌违法甚至犯罪。他说，他所知道的不是替考，而是让他们过去抄点东西。

　　真正的麻烦是，这些大学生在求职过程中会面临背景调查。“允许他人挂证，但不提供劳动，实际上是诚信问题。白永亮说：“有些单位会因为挂证经验，在面试过程中排除申请人，这属于申请人的自主权。”

　　白永亮说，在老师的领导下，学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挂证。真正有重大过失的是参与挂证的组织者和机构。“如果人力资源公司为相关企业提供挂证人员和劳务派遣，将学生变成企业，那一定是伪造合同”。

　　他说，减少不良影响的唯一途径是要求学生通过诉讼要求相关单位赔偿损失，停止使用证书。当他们将来可能面临问题时，他们会拿出判决作为证据。

　　此外，白永亮指出，工资没有支付给签订合同的学生。“这些员工的工资在哪里？如果是国有企业，面临国有资产流失等问题，面临虚构人头列支的成本问题。”

　　2021年12月22日06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