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庞公大桥项目现场。王虎摄
襄阳市纪委监察委员会有关办案人员正在核实某项目的招标资料。刘玉婷摄
襄阳市纪委监察委员会关于深化政府投资项目建设招标领域腐败专项治理的有关文件。毛仁杰摄
交通局总工程师、路桥集团董事长、公路局局长,当这些领导干部被“旅游圈”、“吃喝圈”甚至“足球圈”、“金融圈”包围时,湖北襄阳交通工程招标背后的腐败利益链也形成——
去年7月11日是湖北省襄阳市交通局党组成员、总工程师姜某的特殊日子。当天上午,他一到单位办公室,就被纪委办案人员带走。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市路桥集团董事长王、公路局局长戴先后采取了留置措施,一条隐藏在他们背后的交通工程招标腐败利益链逐渐出现。
“利益圈”呼风唤雨
襄阳庞公大桥监理项目于2017年出现了令人惊讶的一幕。当时,监理项目的中标人以“工程师在寒冷地区工作不方便”为由放弃了投标。这一神秘现象引起了襄阳市委和市政府的关注。在随后的检查和审计中,发现该市有许多交通项目涉嫌围绕投标。
市纪检监察委员会根据线索,严肃查处了市公共资源交易中心见证部人员侯、综合部干部王,帮助企业收受贿赂,并收到了反映市交通局党委成员、总工程师姜等人进行权力和资金交易的线索。
姜提到的这些老板“朋友”,有的十几年前是普通干部时认识的,有的是交通系统辞职的下海干部,甚至是姜以前的下属。随着姜某仕途的提升,这些“朋友”也一路陪伴,为他们提供经济帮助,而姜某则在交通项目上照顾他们,逐渐形成利益链。例如,一家土石方公司的老板杨跟随姜多年,在春节期间送钱送货。最后,他甚至跑前跑后帮忙做家庭私事。为此,姜某在南北轴线工程中帮助杨某围标,收受其钱物。
打开纪检监察机关厚厚的案卷,三个以姜、王、戴为中心的利益圈清晰可见。他们各自组建了“旅游圈”、“吃喝圈”,甚至“足球圈”、“理财圈”。为了中标,一家大型企业的老板温根据姜的喜好成立了一支“交通足球队”,最终成功地从姜手中获得了一个电站连接线项目;长期跟随姜的老板杨主动向姜借钱,以保持良好的关系。
事件发生后,姜曾忏悔:“一些个人老板围着我转,接近我,联系我的感情,请我喝酒吃饭。这些人都是过去道路系统的老同事和熟人。我不好意思拒绝……最后,贪婪战胜了理智,没有抵制诱惑,滑入了错误的深渊。”
经调查,2013年,襄阳路桥集团以2.8亿多元的额度中标了该市中环路道路工程某段工程第四段,老板黄、徐通过王承包了部分工程。晚饭后,黄某直接把装有现金的袋子放在地下车库的王某车里。
翻看王某的简历,他六年前只是襄城公路段长。2013年被提拔为襄阳路桥集团总经理后,他的“朋友圈”迅速扩大,各种老板开始频繁出现在他的饭局。有员工指出,“他当董事长后更加独断专行,出事是必然的!”
为什么权力交易可以披上公平招标外套?
据业内人士透露,“姜某等人在制定招标文件时,可以通过设定门槛,巧妙地为投标企业‘量身定制’。例如,中标企业必须在当地有一个搅拌站,只有这一个将排除大多数外国企业。“如果把这些重点交通项目比作蛋糕,姜可以通过执行副指挥长的身份来切。包括县、市公路局在内的当地私营企业必须通过他。”
然而,“蛋糕”并不容易区分。一些私营企业老板承认,襄阳路桥集团和县市公路局(公路段)下属企业可以中标当地交通项目,因为他们有资格投标。“私营企业要承包项目,要么找王分包项目,要么跟姜打招呼,借用县市公路局(公路段)下属企业资质围标,最后以公路局(公路段)下属企业名义中标,实际由私营企业建设,只向中标人支付管理费。据调查人员介绍,这些县市公路局(公路段)工人动辄上百人,不需要施工就可以收取管理费,愿意出借资质。
“通过招标门槛量身定制,假借资质围投标,最终的公开招标程序是通过现场……“这样,姜建议老板杨借资质参加南北轴线某标段工程招标,最终以交通系统某下属企业名义中标,金额达到3491万元。在姜某的照顾下,老板姚某也通过同样的手段获得了额度1.32亿元的项目,姜某终于收到了两人的钱物。
调查还发现,与江直接分配招标项目不同,路桥集团董事长王主要通过非法承包、分包数亿元中标项目,结算项目资金重新分配“蛋糕”,肆意接受企业贿赂。经调查,路桥集团中标中环路段项目后,老板黄、徐同时发现王希望承包项目,最后经双方协商,王决定将桥梁桩基工程和路基工程分包给黄公司施工,实际由黄、徐公司合伙施工。最后,王某从黄某、徐某处分别收受了钱物。
与姜、王相比,公路局局长戴的自由裁量权逐渐被压缩。经调查,他多次向王打招呼,帮助企业承包项目,以接受可能影响公平执行公务的礼品和购物卡。其中,在公路养护、绿化等项目招标方面,帮助老板温承包了多个项目,收到了温的现金和加油卡。
切断伸向工程招标的黑手
今年7月初,襄阳市公布了原市水利局党组成员屠某的消息,标志着市政府投资项目建设招标领域腐败专项治理的不断努力。
此前,襄阳市已开始对国土、卫生、规划、城市投资等领域的突出问题进行专项整改。市第一医院前院长傅、市国土资源局前副局长季、市规划局前党委副书记雷、市交通局前副局长彭等领导干部相继被调查。
据市公共资源交易监督管理局负责人介绍,他们首次建立了评标专家“黑名单”制度,将8名不合格人员从专家数据库中删除。出台招标人员“五条禁令”,实行“问候”备案制度。严禁受托人查询具体项目信息,向无关人员提供交易信息,干预具体审批事项。目前已受理投诉举报28件,办理24件,罚款约74.7万元,评标专家20人,招标代理机构1家。
“项目监督必须全覆盖!市纪委派驻市交通局纪检监察组组长桂文杰介绍,针对交通工程建设领域的腐败,纪检监察组研究出台了“双派驻、双监督”制度,对在建交通工程中选拔的纪检监察员和兼职内部审计员进行了全面监督。
此外,全市还对这些案件开展了“一案一教育”工作,落实了以案明纪、以案明鉴、以案明规、以案普纪、以案促改五项规定行动,将警示教育压实到每一位干部职工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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