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逸雯出生于2000年,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奇怪的孩子,她很难把自己塞进平凡的轨道。
小学三年级,她从四川转到广东,老师在课堂上讲粤语。她听不懂,会直接举手说:你能说普通话吗?初二暑假,她打电话给班主任,陈述了她不想补课的原因,让老师嗡嗡作响,成为班上唯一一个不补课的人。高中时,她在班里排名前三,但考试时总是哭。
蒋易雯和詹敏。图片均由受访者提供
只要学不死,就去死里学的口号,随处可见的排行榜,不断播放的铃声,都让她不舒服。她说话慢,动作慢,但学校什么都要赶时间。宿舍里有8个人共用一个浴室,每天晚上洗澡40分钟。其他人可以在5分钟内洗澡。蒋逸雯花了将近10分钟。她的室友告诉了班主任。
在当地最好的高中资阳中学,摄像头在自习课上旋转。一旦捕捉到小动作,全班都要多上一节课,一周只有一天的假期少了45分钟。因此,高中同桌李跃阳很难转身关注蒋逸雯在做什么。除了哭,蒋逸雯总是写日记,休学后回去直接写很想死。初中同学李美琪每周都会接到她从学校电话亭打来的电话半个小时,话题越来越集中——他们都不想上学。
2017年6月15日,蒋逸雯休学转文科后仍无法适应。那天晚上自习结束后,她在课桌上给老师留了一封信,混在走读生队里,心情平静地离开了学校。
人不一样,不是吗?不公平地让他们卷入同样的模式,用同样的标准要求他们。我不指望老师能理解我只是接受它的存在。
母与女
詹敏在出差的路上接到女儿的电话,女儿说詹敏的电话留在了学校的信里。詹敏说:既然你为自己做了这么大的决定,你就不应该留下我的电话。蒋易雯解释说:老师会觉得家长的话更重要。詹敏说:那你应该告诉他们,你父母的话没有分量。”
这就是詹敏和蒋逸雯相处的方式。他们经常签署书面协议,规定双方的权利和义务,比如如何花零花钱。詹敏对孩子发脾气会道歉,从不逼她学不喜欢的东西,买书,也只是鼓励她读书。蒋逸雯从小就养成了维护自己权益的习惯。詹敏在课堂上举手问老师是否能说普通话很自然,因为她一直这样教。
詹敏是一位特立独行的母亲。她出生于1975年。中专毕业后,她去国有化工厂做机床维修。工厂倒闭后,她去光盘厂工作,花钱学摄影、英语和电脑。2003年,她买了一台台式电脑。当时,论坛非常流行。2004年,她在中国光盘论坛上发帖,发起了向农村失学儿童捐款的倡议,得到了数十人的回应。詹敏开始了公益生涯。她联系这些人,获得捐款,联系助学机构,资助农村儿童学习。后来,詹敏和另一位创始人发起了麦田计划,并发展成麦田教育基金会。詹敏刚做公益的时候,收入比工厂低,当时把公益当职业的人很少。与蒋逸雯的父亲几乎同时离婚。
蒋逸雯精心布置的房间。
在蒋逸雯的记忆中,母亲五年级后就不再做饭了。初中时,詹敏一个月出差20天。周末,蒋逸雯不想回家。她拿着200元零花钱在城里闲逛,去电影院、咖啡馆和茶馆。为了有人陪伴,她总是花钱请同学吃这个玩那个,有时候甚至找不喜欢的人玩。
李美琪蹭了她很多饭。每次和蒋逸雯回家,她都觉得不像家,很冷清,东西乱七八糟,厨房里没有必要的锅碗瓢盆开火。给她印象最深的一天是,他们两个孩子打算在蒋逸雯家做蛋花汤,拿出一个鸡蛋,最后很难吃。很惨,像两个乞丐。蒋逸雯形成了缺乏安全感的性格。缺爱这个话题,从我们认识就在聊。李美琪说。
然而,蒋逸雯站在母亲的肩膀上,获得了超越同龄人的知识。詹敏身处公益圈,身边有很多不走寻常路的人,40岁还是单身的女性,大学退学的公益人。蒋逸雯和詹敏不够亲近,却喜欢詹敏身边有思想的朋友,很小的时候就和他们讨论哲学问题。这些成年人尊重蒋逸雯,一直以平等的态度与她交谈。
詹敏的工作能力迅速提高,成为别人眼中的女强人做公益的人收入不会太高。他们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房子,但蒋逸雯在高中之前就出国了,参加了徒步旅行和公益筹款,认识了国内外的大学生朋友,说了一口流利的英语。初中时,她对李美琪说要学泰语,李美琪觉得新奇,从来没听说过谁要学泰语。蒋逸雯记得小学四年级第一次跟着詹敏来到安徽农村,新成立了麦田小学。她记得志愿者从公交车上下来,大家都认识我妈,大家都认识我。
一些同龄人羡慕她有这样一个开明的母亲。但是李美琪的妈妈不想让女儿和她一起玩。有一次他们出去,母亲偷偷跟着她,李美琪发现后,和她大吵了一架。
有大路不走,偏小路
听说蒋逸雯从学校逃走了,她高一的班主任很生气。这位老师很年轻逸雯是他带来的第一个高中生。蒋逸雯高一在理科班排了100多名。根据资阳中学往年的入学情况,如果保持这个排名,她可以被一所985大学录取。他曾评价蒋逸雯太淘气了!有大路不走,偏小路。”
但蒋逸雯那封措辞工整、言辞真诚的信正在传递,这不是一个青春期少女的短暂逃亡,她准备承担代价。除了母亲的手机号码外,她还留下了家里的电话号码,并附上明天我会尽量全天在家等电话的文章。
詹敏的工作是资助贫困儿童完成基础教育,但女儿没有完成高中学业。有些同事不懂话语,不上学怎么办,还是要上学。但詹敏最终接受女儿辍学的原因是女儿学习能力很强,只是不喜欢传统学校。她提醒蒋逸雯,家里没有条件让她出国,这将是一条比别人更难走的路,我没有资源给你。”
现实世界向这个17岁的女孩展开。
休学后,她去上海呆了一会儿,住在麦田教育基金会的办公室里。一开始她对钱没有概念,办公室其他工作人员做饭,她也跟着吃,没有付钱。直到有一天,一位叔叔和她谈话,说她住在这里,不用付钱吃饭,不用付钱生活,不主动做家务。蒋意识到这些小事都有成本。
正式退学后,她想在环境好,文化底蕴好的小地方定居,最后随机定在香格里拉,觉得这里够偏僻。她把行李寄过来,找客栈和酒吧做志愿者,可以管理住宿。
一到香格里拉,她就觉得舒服多了。这里的人、生活方式、空气都让我觉得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地方和生活。这里交织着前现代和后现代元素。香格里拉的三原色是天空的蓝色,草原和树林的绿色,木材和土地的黄色。当地少数民族居民和外国居民形成了一个多元化的社会,少数民族语言和英语可以派上用场。这里的人身份观念不强,宽容,松散。她可以在这里闲逛,去社区图书馆自学,和僧人一起学藏语。她为她眼中的理想社会所承担的代价是,她在来这里的第一天就受到了骚扰,看着对方在手机屏幕的这一端说要开房子,吓得腿抖。后来她平静地说,这样的事情太多了,那也是我来香格里拉首先开阔视野的一面。
蒋逸雯与母亲签署的《成人过渡期权利法》。
2019年之前,蒋逸雯专注于学习,目的不多。她远程寻找学习伙伴,学习法语、日语和中国文化,去非洲参加公益项目——在当地社区为居民修厕所,教他们卫生知识,制定管理厕所的计划。更多的时候,纯粹是玩。时间长了,她觉得自己像个没钱人家的富二代。她所做的不是为了生存,而是为了幸福。
她错过了高中毕业考试,没有拿到高中毕业证书,平静地接受了这一点,既然我拒绝了高中的折磨,我就不应该要求高中学位的保护。2019年5月,她与母亲签署了《成人过渡期权利法》,2020年12月31日失效。与此同时,詹敏每月支付1800元生活费和800元风险投资,拥有10%的营业额所有权。这样的协议,从初中开始,他们签了五六份,蒋逸雯以前觉得自己是甲方
在詹敏看来,蒋逸雯面临的最大问题是生存。蒋逸雯听说一个朋友从职高毕业进了工厂,没有爱好,也没花多少钱,已经要买房了,感到震惊。在她的性格中,3分钟的热度是正常的。16岁辍学时,她在广州购物时看到了一块厚厚的军绿布。她买了布,没有缝纫机,自己画画,一针一针地缝,用了一个月,做了一件紧身的朋克风夹克。詹敏看了这个过程,看到女儿一次又一次犯错,又打补丁,很感动。蒋逸雯爱上了服装设计,它很有创意,灵感会在很多时候到来:看一幅画,一幅风景。在做衣服的过程中,蒋逸雯的心会很安静,问题一个个出现,一个个解决。这与她在学校的学习状态完全不同。
2019年,她开始专注于赚钱。她在成都呆了半年,一边学习服装设计,一边在青年旅社做前台。她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前台,一生中第一笔存款是1万元。
2021年1月,蒋逸雯有实体服装工作室,年租金8000元。在玻璃的墙壁和天花板下,蒋逸雯在3米长的工作台前画了20多件衣服,并根据客户要求定制,收到了100多份批量订单。玻璃墙外的蓝天和红色土房形成了风景。她习惯于起床后慢慢吃早餐,看新闻,12点到这里工作到晚上11点。剪的时候站着,缝的时候坐着,站的时候很多,有时候她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像个裁缝
蒋逸雯内心总有一种强烈的边缘感,投射在她的设计风格上。她喜欢有边疆文化和西方风格的设计,给自己的品牌取名关外,有漂泊感、不稳定感、异乡人的感觉。
叛逆和和解
以前高中的时候,蒋逸雯总是在课堂上读课外书,像避难一样逃进张爱玲、海子、泰戈尔的世界。张爱玲可以让她看到痛苦生活中的一点美。海子和泰戈尔是她的两个极端,代表绝望和美丽。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有很多孩子不能适应考试导向的教育逃离艺术。在衡水中学,一个经历过辍学和复学纠缠的女孩终于选择了大学的艺术教育专业。她说,她学会了理解和接受艺术中的自己。
退学,去香格里拉,做独立的服装设计师,大家都觉得蒋逸雯是个叛逆的人,但李美琪看到的恰恰相反,她缺乏爱,需要稳定的东西。很多人担心她的未来。詹敏的一些同事会觉得蒋逸雯没有看到明确的方向。但蒋逸雯近10年的老朋友李美琪说:这几年虽然她没有做任何实际的事情,但却是一段很有意义的时期。”
蒋逸雯(右一)和奶奶(中)、表哥(左一)在一起。
在过去的两年里,蒋逸雯发现自己不再那么喜欢写作了。当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她有强烈的成功欲望。她总觉得自己长大后会是名人。她觉得自己从小就很早熟,一切都应该比别人早。但这两年蒋逸雯接受了自己是个普通人。
她和现在的男朋友在一起,有些人很惊讶,因为她的男朋友看起来不喜欢玩,是一个安全的人。但蒋逸雯和他在一起三年,感情稳定。男友是外卖员,他们住在一年租2000多元的公租房里。蒋逸雯热衷于布置这个家,设计缝制门帘、垂布,房间五颜六色,她甚至在冰柜上加了一个漂亮的盖子。
2021年初,她作为模特拍了一组成衣照片,身高1.7米,身材瘦削,一双丹凤眼,一对银圆耳环,一头长卷发。她穿着自己设计的深棕色天鹅绒少数民族格里拉牧场。1月,牧场呈光秃秃的黄褐色,围栏内隐约可见牛羊。她的设计风格从街头一点,酷一点走向更平静的方向,越来越喜欢厚布,也反映了我近年来性格的变化。
詹敏反思女儿的教育
,过分强调独立,让女儿觉得自己不被爱。詹敏说,她是一个回避型的人,在打击教育中长大,不善于建立亲密关系。她的女儿8岁时总是粘着她,但她会很无聊,总是离开。现在想到这些她很心痛。教育是她的工作,她不断学习和纠正自己。
蒋逸雯抛弃了传统学校。几年后,班主任回忆起她时说:学校制度是思想与现实的平衡。他想说,这个想法可能无法完全实现。
经过半辈子的基础教育资助,没有人比詹敏更了解学校的意义。她知道,对于大多数农村贫困儿童来说,去年的学习不是简单知识量的叠加,而是学习能力的几何增长。初中毕业生和高中毕业生,即使去工厂工作,抽象能力更强,也更容易进入管理层。她看过太多贫困山区儿童通过高考改变命运的故事。
但詹敏也看到了另一个矛盾。2010年以后,她发现经济不再是农村儿童教育中最大的问题。以前学校推荐的贫困学生在走访核实中几乎100%被认定为贫困,但现在只有三分之一符合要求。过去,他们会在学校组成麦田班,但现在这样的班级很难建立,人数也不够。詹敏认为,教育不公平以另一种方式表现出来,即教育内容不公平。城市教育创新如火如荼,游学营和实践课很多,但农村学校保留了最传统、最应试的教育思维方式。小镇做题家凤凰男,这些标签都是对这些孩子的伤害。
2021年,詹敏离开麦田教育基金会,创新教育内容。她来到云南一所农村中学,在初中一年级做了半年的创新课程。教学生学习方法和自我意识,设计真人图书馆课程,邀请几位老师讲述如何生活和接受自己,包括作家、公益人士和辞职旅行的老师。
在课堂上,她让学生自由写作,看到一个女孩愤怒地在纸上画画。收起来后,第一页看不清楚,第二页写着对老师的辱骂——有个老师冤枉了她。这个女孩有一个特殊的家庭情况次被冤枉的经历让她更难与人相处,会踩到其他同学的书包。詹敏收到作业,什么也没说,只是在上面写着老师也被冤枉了,能感觉到那种非常愤怒的感觉。后来,她看到女孩不小心撞倒了同学的水杯,默默地对水杯说对不起。
詹敏让他们写梦。答案包括上清华大学、让父母过上好日子、把教养刻在骨子里。有学生问詹敏:老师,你为什么这么宠我们?詹敏说:世界上有无缘无故的爱,不是因为你学习好,也不是因为你长得漂亮,而是因为你是你。”
做你喜欢的事
今年8月,蒋逸雯给男友小胖过生日。
蒋逸雯家三代女性围绕教育转。
奶奶李春琴88岁,出生在物质匮乏的时代。她15岁才上小学一年级。后来,她被大学录取,但学校被取消。她被迫回到农村务农。李春琴不愿意这样的命运,在那个时代,她将近30岁还没有结婚,到处都是代课老师。有人休产假,需要人手,她顶上,等人回来,她灰溜溜回来,几乎去了村里的每一所小学。乡下的人嘲笑她。后来,她当了30年教师,成为了公立教师,成为了农村小学校长、中学教师和县长。她有大学梦,我一辈子都想读书。
在詹敏看来,母亲把这个梦想都寄托在姐姐身上。詹敏被忽视长大。因为姐姐学习不好,好吃的都要给姐姐,吵架,你是姐姐,你要让姐姐走。詹敏初中毕业考试是全校应届毕业生中的第一名,但由于家庭条件有限,家长选择让全县第二名的姐姐上高中和大学。高中时,姐姐想学文科,被父母逼着学理科,后来陷入抑郁症,在家学习了一年半,没有大学。第二天,姐姐吞下安眠药,获救。后来父母让她复读,她答应下来,又在一家小旅馆自杀了。获救后,由于心理问题没有及时干预,病情越来越严重,时不时狂躁,打人。姐姐终生服药,无法正常工作和生活,现在88岁的母亲像孩子一样照顾她。
姐姐成了家里房间里的大象,没人敢提,却在詹敏心中种下了深深的恐惧。在教育女儿的过程中,她总是担心自己管错了,压制她,有时可能会走向另一个方向,自由有点过分。
詹敏的童年是在一所农村小学度过的。她看到了母亲教育学生的方式。2016年在上海出差时,她接到蒋逸雯的电话,说要停学。詹敏的第一反应是我妈会怎么看我?她会认为我的教育失败了。”
蒋逸雯和姨妈上同一所高中,高中时由奶奶照顾。奶奶对蒋逸雯很小心,比如最怕她把自己锁在屋里,最怕她哭。蒋逸雯一哭,李春琴就给詹敏打电话,很慌张,她又哭了,怎么办?蒋逸雯休学后,奶奶很着急。她不停地打电话给詹敏,说她还想上大学。
但现在,奶奶学会了孙女的话,她在做自己喜欢的事。蒋逸雯在高中时曾想过,我不能适应高中,这是否意味着我不能适应社会。詹敏并非没有这种担心,但她认为世界上会有像蒋逸雯这样的人的空间。詹敏想起自己,内向,不善于建立关系,很难容忍不同意的事情,但也走出了自己的路。
蒋逸雯一直在探索如何从主流学校接受良好教育的孩子。退学之初,蒋逸雯参考英国夏山学校,在网上发起了夏山计划。夏山学校提倡因材施教,被誉为最人性化的快乐学校。她招募了7-8名学生,每人收费约200元,聘请了两名导师,希望经营一所想象中的家庭学校:生活在一个空间里,独立规划课程,制定学习计划,请导师教书。计划进行了一个月,以失败告终。学生参与度很低,几乎没有开展任何活动。在网上结营仪式上,一些学生要求退款。
2021年,蒋逸雯自考了云南师范大学英语专科证书,今年又考了惠州大学服装设计与工程本科学位,已考了8门。她想获得学位,然后申请更多的服装设计学习机会。有些人认为她又回去了,她知道不,因为自学考试非常适合她,除了学习不必受到限制。不能让它把我绑起来,完全影响我的日常生活。”
她不期望自己的独立品牌能在多大范围内推广,但我相信世界上有一群特定的人喜欢它。
如今,她很难靠服装设计养活自己,手工成衣的成本很高,起初她给一件衣服定价1000多元,没有卖出去,后来逐渐降价。她经常接受一些定制的订单,客户的要求非常具体,她不得不做一些她觉得不好看的衣服。在2021年生意最好的时候,她曾经请过当地裁缝做帮手,但很快就发现付不起工资,还是自己做了。在过去的两年里,她不再要求母亲支付生活费用,有时不得不依靠一些不喜欢的东西来赚钱,比如通过朋友的介绍,为西藏的商业机构写投标、项目书和报告。
但她从未想过如果不退学怎么样。詹敏认为,女儿比很多同龄人更能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一步一步克服困难。
后来,李美琪高中三年级就辍学了,太不开心了。她一到学校附近就很紧张。她被老师和校长叫去谈话,说:你成绩这么好,不上学有点遗憾。后来她参加了高考,没有报志愿。打了一段时间零工,发传单,做服务员,一个月赚2000元,发现挺开心的。后来,她的父母说她可以送她出国。她从小就没有零花钱。她申请了一所少花钱的法国大学,但她意外地来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教育经历坎坷的人很多,她也舒展了很多。
有类似退学经历的人感叹:退学这个圈子好卷,大家要么在工作,要么在创业,21岁进福布斯UNDER30排名,16岁退学办学的。
蒋逸雯和李美琪都觉得这种气氛很荒谬。李美琪说:既然选择了退学的路,为什么还要回到和别人‘卷’的路上?”
但李美琪却承担着选择的代价,自卑深藏在心里。当她在法国遇到一个中国人时,她已经完成了高中和大学的考试。她立刻认为自己是初中学位,觉得自己无法适应竞争和高考,是因为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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