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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赋性孤独展书生本色——周汝昌和周氏红学
【大家】
高淮生(中国矿业大学人文艺术学院教授)
周汝昌,天津人出生于1918年,2012年去世。红学家。红学家。1939年考入燕京大学西语系。曾任四川大学讲师、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年调入中国艺术研究院。曾任中国艺术研究院顾问、中国曹学会荣誉会长。有《红楼梦新证》、《曹雪芹新传》、《红楼梦与中华文化》、《白居易诗选》、《岁华晴影》等。
由于红学史上里程碑式的《红楼梦新证》,周汝昌成了新红学派。然而,在红学界,拥周的人很多,批周的人也很多。纵观百年红学史,周汝昌无疑是最具话题价值的学者。现在,周汝昌已经去世十年了,客观理性地评价周汝昌的学习能给我们带来一些学术或非学术启示。
笔者认为,以下两件具有话题价值的事情非常有代表性:一是曹雪芹失诗案,二是文章引起的红学回顾(重点摘要)。
拟补或造假——
曹雪芹丢诗案
资料图片
周汝昌手稿。资料图片
先说曹雪芹丢诗一案。为了更清楚地陈述丢失诗歌案件的原因和后果,作者有必要引用相关的描述来看到真相。
刘梦溪在《红楼梦与百年中国》一书中说:曹雪芹可以写诗,但除了《红楼梦》,曹雪芹的诗并没有完整的流传。敦城《琵琶行传奇》题词中只有两句断句白傅诗灵应喜,叫蛮素鬼排场。1973年左右,曹雪芹的《琵琶行传奇》一首丢失的诗突然出现。1974年,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了《红楼梦研究资料》全诗八句:唾壶崩剥皮慷慨,月迪江枫满画堂。红粉真堪传逼,禄尊那金感茫茫。西轩鼓板心犹壮,北浦琵琶韵未荒。白傅诗灵应喜甚,定教蛮素鬼排场。后来,吴世昌和徐恭时写了一篇文章《新发现的曹雪芹丢失的诗》,发表在1974年9月发表的《南京师范大学文教材料简报》上。1975年第一期《哈尔滨师范学院学报》给出,所谓曹雪芹丢失的诗在全国范围内流传。1976年4月,周汝昌的《红楼梦新证》增订出版,记录了这首诗,并加上一句话:有拟补之者,去真远,附录在这里,聊资想象。随后,1977年第四期《南京师范大学学报》发表了《曹雪芹匿诗辨伪》一文,作者陈方明确否认了匿诗的真实性。吴世昌再撰《曹雪芹佚诗的来源与真伪》一文,发表于1978年第四期《徐州师范大学学报》,确认佚诗“不伪”,且对“拟补”者即周汝昌的说法痛加驳斥。经过几次争论,1979年,周汝昌终于站出来说,1970年秋天刚从湖北干校回到首都的时候,他试补了前六句丢诗,总共补了三首。聚诉多时,红学界惊讶的曹雪芹失诗案终于结束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刘梦溪如实陈述中流露出一种期待,即希望失诗案能尽快结案。事与愿违,总有人愿意重提旧事。不仅民间口碑没完没了,学者们也发表了重加评论的文章。比如2013年,《文艺研究》发表了俞晓红的《曹雪芹丢诗的价值与方法论》一文。
周汝昌毕业证。资料图片
《岁华晴影》周汝昌整理作家出版社资料图片
周汝昌自己谈丢诗,可见周汝昌在《天地人我:周汝昌自传》中所说:这个麻烦是从何而来的?因为我补了雪芹的一首残诗,一位专家说是雪芹的原作,周汝昌敢把雪芹的诗当成自己的!周某人连格律都不懂,能补雪芹诗吗?不但谎言欺世,而且盗名无耻。这970年9月,我从湖北干校返京后不久,就渴望看到芹诗而得不到的异想和假慰’,写给吴恩裕先生,告诉他不要传——我想考验一下他的知识,假称雪芹的原句突然发现。他抄在笔记本上。后来,他告诉我:我把笔记本放在桌子上,陈玉刚来的时候,在书上看到了,就抄了,还在某个地方发表。这导致一位专家坚持说这是一首‘真诗’,并因为我承认这是拙作而怒不可遏,引起了轩然大波。因为有人骂我不会做七律,所以我遭受了‘激将法’。从那以后,我写的是七律,补琴这首诗有八尝试。……我写这部戏补诗,没有欲示人。吴恩裕先生在干校,也不忘研芹。他说他看到了雪芹的作品,有自序和董邦达序,但拒绝录制。我怀疑它不是真的,是戏言:我有雪芹诗,我们交换吧。果然,他抄了两个‘序’,我一看是伪作,就把戏补诗抄给了他。干校返京后,他才让人看到这首诗。”
周汝昌将“佚诗”一事的来龙去脉自述得十分清楚,至于此后竟掀起“轩然大波”,他本人始料未及。值得一提的是,如果说激将法是真的,那真的很不愉快。20世纪五六十年代,周汝昌陆续出版了《范成大诗选》、《杨万里选集》、《白居易诗选》等选注书,应该说他的诗学水平并不一般。至于周汝昌所说的渴望见芹诗,曹雪芹新材料的发现是当时痴迷于红学者的共同欲望。正如刘梦溪所说:近百年来,红学一直备受关注,保持着学科的活力,这与新材料的不断发现有很大关系。”
梁归智在《红楼风雨梦中人:红学大师周汝昌传》一书中评论曹雪芹丢失的诗:这个红坛公案确实是周汝昌一时孟浪的举动,但它不仅体现了周汝昌对曹雪芹的渴望,也体现了周汝昌有一定的才华和名气……当然,匿诗案的负面后果也很大。此后,周汝昌的反对者将反复抓住这件事,大惊小怪,无视具体情况,并对其他事情进行牵强附会的研究和揭示。以伸张学术公义为招牌,生拉硬扯,无疑怀疑,试图妖魔化周汝昌,以达到争夺红学正统的目的。梁归智认为,丢诗只是才子名人的孟浪之举,其负面影响是有人刻意大做文章,试图妖魔化周汝昌,这显然是基于维护周汝昌立场的解读。然而,批周派却不买账,在他们看来,匿诗说到底就是造假。有人呼吁对周汝昌进行严肃的红学打假斗争。
沈志军的《红楼七案》在《曹雪芹匿诗》一章中揭示,《曹雪芹匿诗辨伪》的作者陈芳应该是陈玉东和舒芜的化名学术哑谜,并高度赞扬了陈玉东和舒芜对曹雪芹匿诗案的独特贡献。作者指出:周汝昌错过了‘文化大革命’末期澄清事实的最佳时机。所谓的新证书仍然故意隐瞒真相,假装神秘,从而形成了帮助潮流的趋势,就像汤停止沸腾,纵风停止燃烧。事实上,在那之后,曹雪芹失诗案并没有沉默,反而涌起了一波危险的惊涛骇浪……无论什么动机,《新证》录制假诗本身都构成了严重的学术不端。从《曹雪芹丢失诗歌》一章的评论可以看出,作者认为曹雪芹丢失诗歌案是一个令人震惊的重大学术和政治事件,不是梁回志所说的孟浪之举,也不是周汝昌所谓的游戏笔墨或渴望看到秦诗。由此可见,刘梦溪所说的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只能是一种美好的愿望。
曹雪芹失诗案已经过去40多年了,到底该怎么看待这一事件呢?乔福锦最近的观点值得关注:几十年来,一位无势的老年学者的非学术批评和群体围攻已经超出了学术讨论的范围……事实上,只要没有偏见,就没有必要讨论太多。拟古诗是中国固有的传统,据说何其芳先生也曾以拟古诗考同事。周先生计划补充曹诗和传播的整个过程,披露了公共材料,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拟补古诗是事件的原因,以缓解抑郁。传给朋友,有斗气的意义,因为先生并没有看到文革中期发现的一系列假文物。后来,在吴恩裕先生的鼓励下,他有表达自己的欲望,目的是‘传诗’而不是作弊。正如胡文彬先生所说,周先生写的《丢失的诗》并不是为了证明他的个人学术观点。即使是‘传诗’,周先生也觉得不合适,最后主动撤稿。多年来,不管外界怎样探考,周先生强调佚诗为‘现代人拟补’的态度一直未曾改变。”
乔福锦长期以来一直关注曹雪芹失诗案的进展。他从拟补古诗传统、缓解抑郁、现代人拟补等方面看待了这一事件,这应该是对失诗问题最全面的解释。然而,乔福锦的观点在短期内难以达成广泛共识。原因是什么?笔者认为,批周或拥周不仅是近30年红学界的立场线,也是未来相当一段时间的立场线。近人姚永朴说:宗派之说,起源于乡曲竞名者的私密,播放于流俗之口,而浅薄的学者则以自便为己,有所作弗协于轨,堪称五文派。归根结底,红学宗派是名利之争的产物,竞名者以自便为己私。可以认为,如果红学宗派继续作弊,红学就没有前途;各美其美美与共的局面最终形成,红学才会有真正的希望。
事实上,曹雪芹丢诗并非不话不能重提。然而,如果人们能够坚持理解同情和善待他人,就有可能避免对前人的批评。
从何说起红学?——
还红学以学的争议
我们来谈谈1995年哲社版《北京大学学报》第四期《红学回顾》(重点摘要)引发的纠纷。
还红学以学引发的争议,应从什么是红学的争论开始。1982年第三期《河北师范大学学报》发表了周汝昌的《什么是红学》一文,认为红学有自己的特殊性,不能用一般研究小说的方式、方法、眼光、态度来研究《红楼梦》的观点。红学是为了解决其他问题,而不是说红楼梦是红学,用一般小说来对待红楼梦,仍然是一般小说,而不是红学。红学不是要代替一般小说学,它却补充和丰富一般小说学。一般小说学不能代替红学,这一点很重要,但不一定每个人都知道。周汝昌所说的红学其他问题,是指他所看重的曹学、版本学、探索学、脂学。《红学》一文明确指出,这学应该是中国文化的学习,而不是文学常论;这学应该是科学学术研究,而不是一般的文学欣赏评论。应该说,周汝昌坚持维护红学真学本质的做法是无可争议的。问题是,严格区分红学和一般小说的做法引起了激烈的争议。
1984年第三期《文艺报》发表了应必诚的《什么是红学》一文,1984年第八期《文艺报》发表了赵齐平的《我看红学》一文,积极参与了争论。他们不同意人为划分红学和红楼梦的观点,坚持所有研究与红楼梦有关的问题都属于红学的观点。此后,《文艺报》不再发表辩论文章,辩论结束。然而,正如刘梦溪所说:当然,问题还没有解决。周汝昌和其他人不会放弃他们对什么是红学的看法。争论双方各执一词,各自维护自己为红学正名的立场。
30年后,2012年第五集《红楼梦学刊》发表了应必诚的《红学为什么是红学》一文,重申周汝昌的观点是错误的,批评陈维昭对什么是红学的态度。因此,陈维昭写了一篇题为《红学》的文章《为什么要学——答应必成先生》(《红楼梦学刊》2013年第三集)。陈家的口舌之争可以看作是什么是红学争论的回响,可见争论双方的分歧难以调和。显而易见,若从学科的立意上考量,周汝昌的观点更值得关注。正如陈维昭所说,周汝昌的问题是,红学的定义过于狭窄和专业,但他确实对红学的学术基础具有重要意义。归根结底,什么是红学的争论实际上是传统知识观念与西方现代观念立场之争。
红学可以看作是什么是红学的续集。本文继续从学科的角度强调红学真学的重要性,并指出胡适实际上没有建立一个独立的新的学习。虽然余平伯开始了,但他没有跟进。这篇文章发表后,《求习》
刊》《红楼梦学刊》《明清小说研究》陆续发表文章作出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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